夏令营是一种将娱乐与教育结合起来的户外活动,它的目的是使城市儿童或青少年熟悉户外生活,探索自然,结交新朋友。 对许多孩子来说,夏令营可能会让他们感到紧张,因为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离开家,离开父母,独自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过,当他们到达目的后,大部分人会很快就放松下来,因为他们会遇到很多志趣相投的小伙伴,会遇到许多好玩的事情。 此外,最重要的是,经验丰富的营地辅导员也会在营地陪同他们,确保他们玩得开心,并且保证他们的安全。 寓教于乐,这就是夏令营的意义所在。 然而,1977年的夏天,在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的斯科特营地却发生了一起悲剧: 3名8到10岁的小女孩在营地的第一个晚上被残忍杀害,直到今天,案件仍然没有侦破,真凶也一直逍遥法外。 1977年6月12日,一个名为“魔法帝国”的女童子军夏令营集训活动正在进行中。 大约140名女童子军从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的魔法帝国议会大楼出发,前往东部大约50英里开外的斯科特营地进行为期两周的夏令营活动。 斯科特营地位于塔尔萨城郊的梅斯县,占地246公顷,这里有着茂密的丛林,开阔的草地,还有一条蜿蜒的河流,风景如诗如画,是一个难得户外集训地点。 此次活动的准备也非常丰富,除了露营之外,还包括了徒步、爬山、手工制作、游泳、篝火晚会等等一系列项目。 考虑到人员众多,所以营地根据每个孩子们的年龄,分配成了10个小组。 而出事的这个小组叫做基奥瓦小组,该小组驻扎的位置相对其他小组来说,要更加隐蔽,四周都被茂密的、高耸入云的树木包围着。
基奥瓦小组共有27人,她们被分到了7个不同的帐篷里面。 前6个帐篷共4人,最后一个帐篷因为小组缺一人,所以只有3人,她们分别是8岁的洛里·法默,9岁的米歇尔·古斯和10岁的多丽丝·米尔纳。
7号帐篷是基奥瓦小组里,排在最后的一个帐篷,同时位置也是最偏远的,也是唯一一个由于淋浴室挡住了视线,而从营地辅导员的帐篷外看不到的帐篷。 下午6点左右,因为有通知说7点的时候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雨,所以孩子们吃了晚饭,都早早的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中。 因为没有事情可做,所以营地辅导员要求每个孩子呆在帐篷里给家里的爸妈写信。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入夜了,孩子们早已睡下。 在确认一切没有问题后,营地辅导员们也回到了各自的帐篷,然后陷入了甜甜的梦乡中。 就在这个时候,静谧无声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声音,同时还有一丝微弱的灯光一闪而过。 此时,没有任何人知道,对于7号帐篷的孩子们来说,这将是她们最后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6点左右,天空放晴,孩子们都一个个醒来了。 基奥瓦小组的营地辅导员带着洗漱用品离开了帐篷,准备前往淋浴室洗个澡,走在半路的时候,她远远的在一颗大树下看到一个颜色鲜艳的,看起来像是被丢弃的睡袋样的东西。 她觉得很奇怪,于是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顿时,她被眼前的一幕吓的跌倒在地。 只见多丽丝·米尔纳伤痕累累的躺在她的睡袋外面,身体半裸着,显然早已死亡。
警方接到报警后,很快赶到了现场。 之后,他们在离多丽丝·米尔纳尸体不远的地方又发现了两个睡袋,打开睡袋后,里面躺着的是洛里·法默和米歇尔·古斯毫无生气的尸体。 尸检显示:洛里·法默和米歇尔·古斯死于头部钝器伤,多丽丝·米尔纳死于机械性窒息,此外,米歇尔·古斯和多丽丝·米尔纳还遭到了无情的强奸,她们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手腕被绑在背后(绳结不同),半裸着,还被塞住了嘴。 从现场情况来看,警方认为洛里·法默可能最先被杀,然后是米歇尔·古斯,最后是多丽丝·米尔纳。 案发后,警方并没有将三个小女孩被杀的事情告知营地的其他小女孩们,他们被带到营地以外的地方继续参加活动,之后返回塔尔萨的魔法帝国议会大楼。 而女童子军集训活动的举办方,为了避免丑闻,事后居然一度试图隐瞒三名小女孩被谋杀的事实,他们只告诉家长,营地发生了一起“事故”,孩子们不幸遇难。 直到后来,有媒体把警方的通报报道了出来,家长们才发现他们的女儿是被谋杀的。 与此同时,警方的调查也并不顺利。 事实上,警方从一开始,就表现的非常不专业,案发现场没有立刻得到应有的保护,这意味着调查人员和营地工作人员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入案发现场,无形中可能破坏掉一些潜在的线索。
调查人员在7号帐篷的地板上发现了许多血迹,这些血迹有被床垫套和毛巾擦除的迹象,这表明受害者最初可能是在帐篷里面遭到袭击的,凶手先在帐篷内杀害了米歇尔·古斯和洛里·法默,然后将多丽丝·米尔纳拖出帐篷外杀害. 此外,他们还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一把上面有指纹的,不属于营地任何人所有的大型红色手电筒,手电筒的镜头上还覆盖着一个看起来像塑料袋样的东西,其作用估计是想让手电筒的光线变得昏暗,不让人察觉,手电筒的内部,在电池旁边还塞有一张名为塔尔萨世界的报纸。除了手电筒,其他的发现还有,一根撬棍、一大卷黑色胶带和绳子,以及留在帐篷中和帐篷外地面上的一对带血的,不属于营地任何人所有的9.5尺寸的靴子鞋印。 然后,还有一点非常可疑,根据调查显示,在谋杀发生前的两个月,在一次培训中,一个辅导员的帐篷曾经遭到洗劫,罪犯偷走了帐篷中所有值钱的财物,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张手写的纸条放在甜甜圈盒子里。 纸条上写着“他的任务是杀掉三名露营者”。 当时,营地辅导员以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所以没有理会,把纸条扔掉了。 还有就是,案发那天晚上,营地中还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6月13日,大约凌晨2点的时候,营地有几个小女孩向营地辅导员报告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然后,还有一个女孩说,看到有人掀开她的帐篷,用手电筒向里面窥视。 营地辅导员之后起床进行检查,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案发后,营地进行清点的时候,营地辅导员发现自己帐篷中的钱包和一副太阳镜不见了。 如今想来,那时候,可能凶手就一直潜伏在营地的黑暗之中,甚至还顺手偷走了营地辅导员帐篷内的物品。 随着案件被媒体大规模披露,俄克拉荷马州居民被彻底激怒了,他们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怪物”,才会这样冷血残酷的对三个如此年幼的小女孩下手。 为了快点抓住凶手,热心的居民们开始集体自发前往斯科特营地,帮助警方搜索森林,寻找一切可疑的证据。
同时,俄克拉荷马州州长对此案作出了重要批示,由州警察中的刑侦部门和州高速公路巡警部门,一起组成联合专案小组调查此案,并且派出血迹嗅探犬协助搜寻。 目前为止,警方的调查进展并不大,甚至连一个可能的嫌疑人都没有找到,尽管在受害者们身上提取了凶手的指纹和精斑,但以当时的法医学技术,根本没办法得到结果。 就在案情陷入僵局的时候,住在营地附近的一个名叫杰克·什洛夫的人报警说,他家遭贼了,一些值钱的物品被盗。 就在警方调查的时候,他们发现,杰克·什洛夫家中放有一卷黑色胶带和绳子,这些东西,被证实与在受害者尸体附近发现的胶带和绳子相匹配。 但杰克·什洛夫表示对此完全不知情,而且在案发当晚,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最后,警方排除了杰克·什洛夫的嫌疑,他可能是真正的凶手找的替死鬼。 本案唯一的主要嫌疑人是一个33岁的,叫做吉恩·勒罗伊·哈特的男子。 吉恩·勒罗伊·哈特是一个有着犯罪前科的罪犯,他在1966年曾因绑架和强奸罪入狱,被释放后不久,他又因入室盗窃被判15年监禁。 在女童子军谋杀案发生的四年前,他越狱外逃,一直没有被警方抓获。 考虑到吉恩·勒罗伊·哈特过去的罪名和他母亲住在离营地大约一英里远的地方,警方认为女童子军谋杀案可能是他犯下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些猎人报告说在谋杀发生几天后,在营地附近大约三英里的山上发现了一个山洞,然后再山洞内发现了许多和谋杀相关的物品,如胶带、与手电筒上相符的塑料袋碎片、营地辅导员丢失的太阳镜、塔尔萨世界报纸和一些女性照片。 通过对这些物品的检查,警方对吉恩·勒罗伊·哈特的嫌疑又加深了,因为那些女性照片证实是吉恩·勒罗伊·哈特当时服刑的监狱狱警所拍,之后到了他手上。 换句话说,吉恩·勒罗伊·哈特最近就住在这个山洞内。 吉恩·勒罗伊·哈特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山洞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和女童子军谋杀案中相关的物品,结论不明而喻。 而且,更让人讶异的是,山洞内的墙壁上,还留有一句似乎是挑衅的话:
“77 - 6 - 17,真正的凶手就在这里,再见,傻瓜。” 为了证实推断,警方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开始了大规模搜捕吉恩·勒罗伊·哈特,最终,根据一名线人的线报,警方在在斯科特营地以东约50英里的库克森山将其抓捕。 警方问他,他是否杀了那些女孩。 吉恩·勒罗伊·哈特回答说:“你永远不能把它归罪于我!” 之后,吉恩·勒罗伊·哈特就拒绝再和警方说话。 这时候,事情开始变得棘手了,因为警方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直接能证明吉恩·勒罗伊·哈特参与谋杀的证据。 因为: 1、帐篷里发现的血脚印和吉恩·勒罗伊·哈特的鞋子尺寸明显不符。 2、手电筒上发现的指纹和吉恩·勒罗伊·哈特的指纹不匹配。 3、从受害者身上采集的精斑拭子,虽然和吉恩·勒罗伊·哈特的有些相似,但以当时的法医技术,不能保证百分百匹配,而且吉恩·勒罗伊·哈特在监狱已强制结扎,根本不会有精子。 除了以上三点,许多支持吉恩·勒罗伊·哈特的原住民认为,事情的一切都是警方在做假证,意图将罪名栽赃在吉恩·勒罗伊·哈特的头上。 1979年3月,法庭经过审理后,一致认为,警方提供的证据不充分,并不能证明吉恩·勒罗伊·哈特参与谋杀,因此,他是无罪的。 不过,吉恩·勒罗伊·哈特最终还是因为之前犯下的罪行被判入狱300年,三个月后,1979年6月4日,他在监狱中因心脏病发作死亡。 至此,案件彻底陷入了死胡同。 2008年,警方重启案件,对案件中发现的所有样本再次进行了更先进的法医学检测,但这些样本因为质量实在太差,根本不能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截至今天,俄克拉荷马州女童军谋杀案仍未结案,真凶也一直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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