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茉莉 黑夜终于驱散了阳光的闷热,人们都走出家门,感受难得的凉意。素锦走在路边的街道上,始终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嘴角不经意的露出微笑,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紧紧跟在后面。忽然扑通一声,伴随着行人的尖叫,素锦终于回过头,惊呼“救人啊...”女孩落进了水里,被救时已经停止呼吸。素锦趴在女儿尸体上放声大哭。 凌晨时分,喝的烂醉的阿雅从酒吧回到了家里,八岁的女儿小斐将母亲的脸,手全都擦拭干净,将母亲的呕吐物清理掉,脱掉母亲弄脏的衣物开始洗起来。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小斐早就学会了自己处理一切,虽然只住在路边这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她打开门,提出水桶将脏水到掉...伴随着一声声的尖叫,阿雅睁开了眼睛。“小斐...什么时间了?”阿雅四处搜寻着小斐,没有小斐的声音,看着敞开的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胡乱套上一件衣服冲出门口,看见小斐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几个邻居远远的看着。小斐胸部被刺几刀,失血过多而死。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补习班的门外,两个大人领着一个戴着厚厚的眼睛框的孩子,像是父母的人,一边走边催“快走快走,不然来不及了,下午还有一节围棋一节舞蹈课。”孩子无奈的跟着父母走进了电梯,腰背似乎有一些挺不直。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过去,孩子陆陆续续的走出了门口,老师也走了出去,父母始终等不见孩子,然后冲进了走廊寻找,教室早已上了锁,在小小的杂物间,发现了被勒死的孩子的尸体。 天真可爱的格格,头顶着丸子头,气势汹汹的穿梭在商场。身旁有六个保镖保护者,珠光宝气的母亲在一旁哄着“宝贝儿,想要什么妈妈给你买,限量版的游戏机,玩具,这个,那个?...”女孩儿冷漠的看着一切,不屑一顾,推翻半个货架的玩具,自己跑开...在一堆衣服下面,发现了死去格格,嘴里塞着抹布,双手被反绑,后脑被重物击中,表情透露着深深地恐惧。 ......................................................................... “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遗失了心爱的礼物,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忧伤的旋律在耳边一遍遍响起,刚刚看完了陈可辛的催泪大戏《亲爱的》,心里无以复加的难过,看着手机上的这几则新闻,心情很沉重,也许有些自虐倾向吧,耳边循环这首歌,漫步在热闹的街头,俞感孤独... “茉莉......是你,是你吗?” 低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眼前的男人一脸沧桑,稀疏的胡茬多日没有修剪过了,头发很是杂乱,满目苍凉.... “你是...乔北?”我不确定的问着。 “好难得,竟然遇到你,自从毕业后,有十年没见了吧,你...还是没变...”乔北在没有任何光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我觉得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问他“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剩下的话我是在没有问出口。 “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吗?我很好,一天复一天的活着...”乔北目视前方,眼神空洞... 音响里传出阵阵钢琴声,我搅动着眼前滚烫的咖啡,在这角落的隔间里,静静听着一个干涩的声音给我讲述: “ 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六点,到了下班的时间,只是我一直不想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我不由得一阵心疼,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也没有人报案,今晚去哪里还没有着落,打算送入福利院,福利院一定要得到上级批示,这些繁文缛节,形式主义。我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牵起阿随的手回了家。 我在厨房里张罗着晚饭,八岁的女儿囡囡一个人在客厅里看动画片。看到我带回来的这个哥哥很高兴,捧出了私藏的零食,还有玩具。阿随有些不自在,零食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我叹了口气,自己工作太忙,不怎么有时间照顾囡囡,想起这些天的案子,都是针对的小孩,我不禁隐隐担忧,我是这里的片警,平时工作经常带着囡囡在身边,若是留下阿随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囡囡有个伴,可是...自己工资不高,能给他俩很好的生活吗...我陷入沉思。 小孩子自来熟,囡囡跟阿随很快玩在一起,厨房里正在张罗的我偶尔向外面看看,囡囡就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 第二天是周末,我给囡囡穿戴一新,给阿随洗了澡,买了新衣服,因为是我爸的生日。” “乔老爷子还好吗?”我打断了一下,乔北显然一愣,没有回答我,又继续他的故事: “打开饭店包间的门,囡囡最先就跑向爷爷怀里,爷爷呵呵笑着,我的大嫂闻燕已经到了,满身的珠光宝气,看到我,白了白眼睛,扭头,连招呼也没打。大哥乔峰是个胖子,商人的原因,脸上天天笑呵呵的,跟我打着招呼“小北来了,就等你了。” 大哥的孩子乔文冬窝在沙发里,十七岁的年纪,遗传了父母肥胖的体型,低头玩着手机。倒是我的小妹乔溪很高兴,乔溪是医院护士,囡囡喜欢小姑,除了打针的时候,也喜欢小姑的男朋友袁子,袁子是快递员,经常巴结着囡囡给囡囡买好吃的。 我领着阿随坐下,“咳咳...”我打破了沉默:“这是阿随,我带回来先住几天...”阿随躲在我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袖,露出了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这家人。 囡囡窝在乔溪和袁子怀里嬉闹,我抽出张纸巾擦掉阿随嘴角的蛋糕,抬头对上囡囡的目光,她冲我吐吐舌头。 一顿饭阿随吃的很不自在,好在小孩子吃得快,一会儿就跟囡囡跑出去玩了。 “乔北,你不打算交个女朋友吗?你就打算守着孩子过吗?”闻燕很直接。 我到嘴边的饮料差点喷出,工作关系,我从不喝酒,四处看看,没有囡囡的身影。 “她不在,她听不见,就算在怎么了?她又...”闻燕鄙夷着。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又带着孩子,没有合适的”我有些落寞。 “大嫂,说这些干嘛,今天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顿饭...”乔溪劝着。 “我还没说你呢,我把税务局长的儿子介绍给你,你不喜欢,看看你自己挑的什么!”闻燕翻了翻白眼。 “烦不烦,玩游戏都不痛快,真实的!”乔文东气呼呼的站起身,踢了一脚椅子,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袁子很识趣,“呃...我去加个菜...”他觉得自己不适合谈这些,走出了包厢... 乔溪看着我的表情有些心疼,“二哥...” “我很好”乔北伸手摸摸小妹的头,爱怜的笑笑,“我去下洗手间....” 哗哗的水声冲刷着乔北的记忆,那是在他结婚的前两天,上班时间,走到派出所门前听到一阵哭声,最后在旁边的垃圾箱里发现一个三个月大的女孩,乔北一下就喜欢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睛,于是把它抱了回来,结果,未婚妻跟他分手,一转眼,八年了.... .................................................................................................. 面对楼梯间的乔文东的尸体,闻燕悲痛欲绝,疯了似的抱着儿子痛哭,边哭边摇晃,似乎想要晃醒那双紧闭的眼睛。乔峰拥着老婆的肩头,肥胖的身体因痛苦不住的颤抖。 文东坐着倚在楼梯拐角处的墙壁上,看样子,从楼梯上滚下。颈椎骨折,头部撞击到墙壁,当场死亡。他时刻不离手的手机掉落在一边。我觉得自己难过的要喘不过气来,自己的亲侄子竟然死在了自己眼皮底下,自己要做些什么才对。看着现场,没有任何血迹,脚印错综复杂,我把目光抬高,看见了对面的摄像头,扯过旁边的一个服务生大吼 “监控室在哪?” 年轻的服务生吓坏了,哆嗦着说“没有监控室,电脑在经理室...” 我飞快的冲向经理室,没有敲门,伸手拉开了门把手,然后忽然感觉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 “是你...” 宽松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我八年前的女友褒姒月。 她看见我一脸的诧异,我还过神飞速走向办公桌晃动鼠标,气愤的大吼, “不开机要摄像头有什么用!” 姒月来到我的身边看了一眼电脑,犹豫一下,手指伸向开机键。 我摊坐在地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侄子在自己这个警察眼皮下死了,除了心痛,还有自责。这段时间的连续杀人案把自己逼得太紧,杀人案?囡囡呢?想到这我迅速爬起向外面跑去。 姒月跟着我出来,问清楚了情况跟我说囡囡有可能在一楼大厅的儿童区。电梯门一打开,远远的看到囡囡跟阿随笑的很开心,松了一口气,我跑过去,一把将他们拥入怀里,紧紧抱着,好久才放开,囡囡伸出小手,擦掉我眼角的泪痕,我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珠,打着手势告诉她,没事,爸爸很好。囡囡双手又环上我的脖子,紧紧搂着。 “叔叔,我跟囡囡玩游戏呢,秋千,跷跷板,捉迷藏,囡囡可厉害了” 我摸着他的头,笑笑,拉着他们上了楼梯。 ............................. 刑侦部门的同事在这时赶到,封锁了现场。结论跟我看到的差不多,后脑遭受连续撞击,瞬间死亡。 局里新来的于警长亲自来了, 餐馆暂停营业,姒月是饭店的经理接受了询问,她说她们老总去外地出差了,她一直呆在办公室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褒姒月小姐,据说你跟饭店老总关系暧昧,对吗?”于警长忽然发问。 “我不认为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姒月一脸平静,“他经常骚扰我,我也确实有意离开这里...” 于警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褒姒月。 大嫂闻燕边抹眼泪边讲“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饭,我说了几句,文东嫌吵,就出去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很乱,我以为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没有素质,谁想袁子跑进来说文东出事了...” 于警长问:“袁子?” “是我,”袁子接过话“我想出去加个菜,过了十五分钟回来的,看见楼道里乱糟糟的,一看,居然是文东,就跑回来说一声” “你加个菜加了十五分钟?” “我在走廊尽头的窗口吸了两颗烟....”袁子说 “吸了,两颗烟吗?你未来岳父生日,你是真的烟瘾犯了?还是有什么愁事?在饭局里跑出去吸两颗烟?”于翼目光锐利。 “单纯的吸烟,在窗边的垃圾桶顶部,还有我吸剩下的烟屁股” “我...二哥和袁子心情都不太好,我想跟出去看看,正好遇到二哥回来,我就去了柜台,又去了厨房,都没看到袁子,我就回来了,结果,半路上就看见...”乔溪没有说下去。 “我也出去了,唉,吃饭吃的郁闷,我去门外站一会儿,乔北回来,跟我在门外说了几句话,袁子就回来了,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乔老爷子叹了口气。 案情似乎很明了,文东意外摔下了楼梯。可是依然要把我们一干人等带到警察局里录口供,我都我跟领导交代完自己的发现,看着屏幕粉碎的手机,叹了口气,走出门口,这两个孩子又跑去了哪里... 厨房大厅传出了惊呼,我快步奔向厨房,看到里面的情景顿时感觉停止了呼吸,地下躺着一个皮开肉绽的孩子,胸口大片血红,满地滚烫的热油,是阿随!我刚想冲过去,眼角余光瞥见墙角蜷缩的一个瘦弱的身影,胸前亦是一片血红色,我冲过去抱在怀里,还活着,“快叫救护车,快...”我歇斯底里的吼着。 囡囡躺在病床上,还在睡着,所幸胸前的刀伤不深,手上,身上还有些许烫伤,幸好不算太严重。 走进洗手间,用冰冷的水洗着脸,夜深了,真累,白天发生的一切在撕咬着我的内心,文东,阿随,囡囡,姒月...心痛得我睁不开眼睛,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下... 门外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将我的思绪拉回,我看到医生进出的病房,推开众人进去,囡囡心电监护器一条没有任何起伏的直线,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囡囡离我而去,心脏突然骤停,所有人措手不及。阿随就这么死了,他的收养手续依然没有批示。他们的死因跟那四起儿童死亡案件一样,成了悬案。乔峰闻燕跟饭店索要赔偿。姒月换了一家星级酒店依然做了经理,乔老爷子一病不起... 我没有了工作动力,屡屡犯错,被派到警局门口做看守,每天记录一些进出的车辆...” 。。。。。。。。。。。。。。。。 琴声不知道何时早已停下,“啪”,没留意,咖啡杯从我指间滑落,何时剩下我自己?不记得了,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Key,帮我做件事。” “小姨?!你说...” “.........” 小时后,Key回了电话“小姨,我进了帝豪酒店,监控记录我给恢复了,没有你要的那天的映像资料...”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那天,监控可能确实没打开,要不然,只要存过的资料,我就可以恢复。小姨,我要不要离开,有种做贼的感觉...” “好,你来找我,记得痕迹都抹掉...” 几分钟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的大哈雷停在了门口。 一个身材颀长的黑衣男子怀抱黑色的头盔走进了咖啡厅,来到角落里我落座的桌子旁边拉开椅子坐下,他直直的盯着眼前被我掰弯的的铁勺,弱弱的张口 “小姨...” 这是我的外甥Key,比我小了四岁,是个科技控, 拨开手机,一阵熟悉旋律再次传来: “我亲爱的小孩, 为什么你不让我看清楚, 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 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亲爱的小孩, 快快擦干你的泪珠, 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 我缓缓开口:“Key,给你讲个故事听...” 到这里,故事线索已全部给出,请根据线索推出事实真相吧!
答案公布: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先天性耳朵失聪的小姑娘被人丢在那垃圾桶里,她真的好幸运,被一个温柔的男人捡了回去,有了一个爱她的爸爸,虽然,只有爸爸。 这么些年,乔北跟囡囡相依相守,乔北尽力给囡囡他能给的一切。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叫阿随的男孩子。 囡囡耳朵听不到,但是目光锐利,所以,她喜欢爱自己的小姑和袁子,不喜欢做作的大伯大妈,也不得喜欢自己的表哥乔文东。 爷爷生日那天,大伯大妈嫌弃的眼神她看到了,哥哥乔文东对乔北的漠然,大妈对乔北的鄙夷,深深的印在她的脑子里。她决定要保护爸爸。 囡囡很快的吃完了,带着阿随来到了一楼的儿童区玩游戏,就在捉迷藏的空隙,她回到了四楼楼梯口,在门后,她静静的等着一个人。 这人是谁?当然是自己的表哥乔文东,饭店里虽然有电梯,文东又是个胖子,但她知道文东肯定不会坐电梯,文东可是手机控,电梯里信号太差,他一定会走楼梯。 看着文东低头玩着手机走到这儿,双脚已经到了楼梯的边缘,她跑出来,拉了拉文东的裤子,文东转过身看了看是她,或许觉得没法交流,或许根本不想交流,然后又低下头玩手机。 囡囡退后,跑起,用惯性狠狠撞向了文东,眼睁睁看着文东肥胖的身躯从楼梯滚下,头部撞击在了墙上,囡囡不死心,抓起哥哥的头发将头一次次的撞向墙壁,拿起该死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下。 然后她又偷偷的跑回儿童区,跟阿随继续玩着游戏。 爸爸乔北找到了这里,将他们两个都拥进了怀里,在桥北的手摸向阿随的头时,囡囡竟然在爸爸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份爱,囡囡忽然意识到,爸爸居然会爱自己意外的人,她不要! 警察来了,那些大人们都聚集在走廊,还不让他们两个小孩子靠近,无聊中,走进了厨房,看着案几上的刀具和前面笑逐颜开的阿随,囡囡偷偷关上门,摸起来一把刀,捅向阿随的后背,阿随挣扎着向门口爬去,炉灶上一锅热油引起了囡囡的注意,她端起锅子泼向阿随的身体。 这时候囡囡忽然想起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自己的爸爸毕竟是个警察,这样的常识她还是懂的,她为了不让别人怀疑自己,想起了前几天爸爸跟自己说起的儿童死亡案,拿把刀划向自己的胸口,自己不要死,自己也不会死,爸爸还是自己的,囡囡还要保护爸爸... 可是没想到爸爸居然知道了自己杀了文东,杀了阿随,爸爸依然爱着囡囡,囡囡小小年纪要接受法律的制裁,爸爸心里还是很痛,如果依然保护着囡囡呢,他的职业他的本性绝对不允许。 就在医院的监护室里,爸乔北亲手杀掉了楠楠,囡囡在的当天夜里死去,乔北因为当时在洗手间而避开了嫌疑。 囡囡死后乔北失去了一切动力,难过,自责,心痛,忏悔,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将这个男人彻底的毁掉... “小姨,你怎么会想到是囡囡?”Key重新递给我给了我一杯咖啡, 我缓缓的说:“你告诉我的。” “我?” “对,当乔北说那天根本没有开机的时候,我很怀疑,我让你恢复那一天的监控,但是你告诉我独独缺少了那一天的,你告诉我是那天根本就没有开过监控。” “我给电网打电话问过,没有那天的停电记录。监控一直24小时开启,所以我排除了那天忘记开机的事实,” “Key,一个你都无法恢复的硬盘说明了什么问题?要么就说明这个硬盘真的没有存储过这些东西,要么,有一个比你还厉害的高手存在。以我对乔北的了解,绝不是第二种,所以,我怀疑,硬盘被人调包了。” “也就是说,有人在无法将这些记录销毁的情况下,换掉了一个存储硬盘,然后把以前的存储信息拷贝到这个硬盘里,但故意漏掉了那一天的,能做这件事情的,一个是乔北,一个是姒月,” “乔北肯定看到了那天的监控录像,他知道是囡囡杀了文东,但是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拉扯到现在这么大,八年的父女感情,为了保护女儿,乔北当时就删掉了这段视频,然后关机。” “姒月当时怀疑了,但她没有说破,也许对乔北还存在一丝感情,也许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总之,她选择了沉默。” “由于没人再认真检查这台电脑,我才想到这里面有警察的干扰。” “直到在医院,乔北看到了楠楠烫伤的手,如果只是躲闪,手指手心怎会被烫伤,他忽然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警察的使命和责任感让他不能不管,他在职责和父爱中挣扎,只有他在守护囡囡,只有他有机会,最后他选择了放弃这个小小的生命...” 我和Key同时陷入了沉默,良久,他问我, “小姨,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我想了想“囡囡已为她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乔北终日遭受煎熬,是非审之于心,我不是上帝,也不是警察,只求自己心中坦荡就好...” “那你叫我来干嘛?”Key翻了翻白眼。 “我心情不好,找你发泄,谁让你是我外甥,谁让我是你小姨,你敢不听我的你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妈揪你回家!”我撇了他一眼。 “我要告诉外婆你让我偷偷进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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