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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夜月 曦残
阳光明媚的早晨。故事,往往都是从正阳的美好开始。
春日的暖阳将它的光芒洒向大地,洒向包裹着草籽的土壤,洒入高大的落地窗,留下斑斑点点盆栽的影子;洒在了正坐在桌前伏案疾书的男人的笔记本上,将淡黄色的纸页照出了明亮的白色。
“星陨!星陨!快,看看这个!”在另一边玩弄着手机的人大呼小叫地跑过来,打破了静谧。
星陨手一抖,一道长长的墨迹留在了纸上,画出了一道优美的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曦残什么时候能像他一样稳重一点。星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随后接过了曦残手上的手机。上面是一条推理罪树洞求助的内容,大意是漠城的一家兄弟俩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来信,发到树洞中求人解读,下面附了一张来信的照片,信上以隽秀的字体写道:
“玛尔斯拿起了镜子
巨龙隐入了深渊
在流淌着三条河流的树林中
我将取走化水透癸气盛凌火的瑾瑜——邪水”
星陨看了一会,扭头看向曦残,微笑着说道:
“曦残,你看懂了多少?”
被问到的人一下子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只看出来了一点......”
“哪一点?”
“......这是一封预告函!”
“......还有吗?”
“还有...呃...这个叫邪水的,他字写的倒是挺好看的,多半是练过书法的文艺青年。”
练过书法......么?星陨突然想起了小学时的一个同学,字体也是这样飘逸隽秀,好像无论用多么粗的笔都能写出这样细的笔画。凭借一手好字还收到过不少女生的情书。
星陨没有回答,提起笔在本上写了几个数字,然后起身拍了拍曦残的肩膀,“走,我们去他们家里看看。”
随着外面门的一开一关,屋内再次恢复了寂静。阳光照常洒着,洒在桌面上摊开的笔记本上,洒在星陨最后添上去的数字上。
“**.**”(涉及预告函内容,虽然简单但还是走个形式吧...)
“星...星陨!”星陨转过身,望着正向他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曦残,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才回来?”
“我...我刚刚去追小偷了嘛。”
“去了一个多小时?”
“诶呀你不是也让我快去嘛,再说在警局录口供也需要时间啊。”
“我可明确记得我说的是快去快回。好了我们快点走吧,应该快到了。”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两人又在结构和外观都极其相似的房区中转悠了许久。
“啊,这里的地形也太复杂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漠城就是以各种奇奇怪怪的建筑群而闻名的。你觉得这里像什么?”这么规则的建筑群哪里复杂,星陨心里暗想。
“呃...华夫饼?”
星陨嘴角一抽。他本来想说的是棋盘,但是如果不看家家屋内壁炉向上伸出的大烟囱的话,华夫饼貌似更加贴切、立体了一点,除了突起和凹陷的部分完全颠倒过来。
“咳...倒不如说是制作华夫饼的模具。”
“虽是这么说,但是这些房子哪里好看了啊,基本都是灰色的水泥墙面,粉刷油漆的也没几户。还有清一色平顶的天台......下雨时不会有积水吗?”曦残望着眼前粗糙的墙面说道。
“天台上都是有排水管的,直接沿着墙面向下与下水道相连。诶,这个排水管......貌似很结实的样子。”星陨敲了敲身侧的排水管。
每座房子的四周都是街道,这些道路宽则可容两辆汽车并排通过,比如二人眼前的这间杂货铺的南北;窄则仅可容一人通过,比如这件杂货铺的东西。
“我们进去吧。”在杂货铺外观察一段时间后,星陨推门走进了杂货铺,曦残紧随其后。
“欢迎光临!”迎面走来了一位二十七八岁、身穿灰色针织毛衣的男人。
“你好,你就是......曹先生吧,听说这间杂货铺是你们兄弟俩共同经营的。”
“嗯,没错,我叫曹淼,自父母过世后就是有我和我哥哥曹森接手了这间杂货铺,如今也有三四年了。你们是...星陨和...和...”
“曦残。”
“啊对,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们是为了预告函一事而来?来,里面请。”曹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三人从大门口径直穿过面前的货架,又转了一道弯,穿过了一条走廊,来到了曹淼的房间。途中经过了曹森的房间,门虚掩着。星陨朝里面看了一下,问道:“你哥哥不在吗?”
“啊,大哥他...总是早饭后就出去的,只是今天有点事略晚了一点,在你们来之前不久才出去吧。”说着,曹淼领着两个人走进了他的房间。打开门正对面就是一扇窗,房间不大,十多平米的样子,左边靠墙的窗下是一张单人床,被子很整齐的叠在上面。右手边靠墙则是一个衣柜,使得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越发小了。星陨还注意到,兄弟俩房间内的陈设基本都是一样的。
待三人坐定后,曹淼就开始向星陨——啊,还有曦残——讲述起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们家有一件传家宝,到我们这一代也不知传了第几代,它就在我哥哥房间的保险柜里。我哥哥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差不多,保险柜大概在这个位置。我哥哥其实......”他稍作停顿了一下,“嗜赌。所以才每天一大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这个杂货铺也赚不了几个钱,渐渐的就入不敷出了。于是我哥哥就打算把它卖掉,拍了照片放在了网上,好像还差点和一个外国人谈妥了。我也有劝过他的,但是他不停,我也知道我是劝不动他的。唉,他本来不是这样的,自从他的女友意外丧生之后......唉,不说了。不久之后,我们就收到了这封预告函,我没看懂,便发出去求助,后来有人建议我放到推理罪官网上,我就放了上去。不过在那个人建议之前,有人貌似帮我哥哥解开了答案,只是没有告诉我罢了。噢,他并没有明说,只是显得特别兴奋,取消了与那个外国人的交易,也在网上删除有关那件传家宝的所有记录。今天早上,他没有准时,说是要等一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和你们一样帮我哥哥解开了预告函并前来拜访的人吧。然后差不多是你们来之前不久吧,那个人就来了......”
星陨忙问:“能不能描述一下他的样子?”
“嗯......他大概和曦残先生差不多高吧,身穿一件黑色的大风衣,兜帽盖竹头,看不到发型。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很宽的黑色墨镜,双手始终插在兜中;他还穿这一双42或者43码的长筒靴,走起路来会有‘嗒嗒’的响声。嗯......毕竟时间刚过去没多久,他的穿着又是那么奇特,所以我的印象还是蛮深的。”
“那件传家宝,可以给我们看看吗?”曦残看了看低头沉默半晌没有发言的星陨,问道。
“啊,当然可以,请随我来。”曹淼起身,“本来保险箱的钥匙一直都在哥哥手上,但是自从他不打算卖掉它时就把钥匙交给我保管了,说是他经常出去,怕弄丢。刚才那个人来之前哥哥曾把钥匙要过去了,他们就在房间里不知聊着些什么,我一直在外面的收银台看店。没多久那个人就很快的走了,哥哥把钥匙还给我之后也离开了。”
曦残站起来之后,星陨也起身,“曦残,我记得你一米七五左右吧?”
“对啊,怎么,要秀一场侧写?”
“侧写嘛......会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就是它了。”只见曹淼拿着钥匙打开了保险箱,轻轻地将柜门拉开了一点,星陨看到里面除了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空无一物。曹淼伸手进去将那个东西拿在手上,缓缓掀开了红布。
星陨定睛看了看,说:“在手法高超的小偷面前(邪水:我才不是小偷,是侠盗,侠盗!),这个保险箱如若无物。建议你把它转交给一位信得过的朋友保存,一段时间之后这个小偷就不会再打它的主意了。”
“啊,好主意。”曹淼将保险箱重新锁上,掏出了手机。
听着曹淼按下拨号键的声音,星陨拉着曦残退开了一段距离。
可即使这样,两个人还是听到了曹淼与电话另一端的人对话的声音。
“又打电话干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
曹淼看了一边的星陨和曦残一眼,苦笑了一下,“晏竹,别这样。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挺重要的。”
“呵,你还能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帮我保管一下那个东西?”
“怎么,怕你那个**哥哥真拿出去卖了?还是说真的怕那个小偷来偷去?”
“不是...嗯...也差不多,你帮我保管一周就好。”
“好吧,中午给我送过来。”
“嗯,谢谢。”
没等曹淼说完,晏竹就已经挂掉了电话。曹淼向着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两人说道:“这是我...嗯...前女友,晏竹。建议我把预告函放到推理罪官网上的也是她。她的姐姐晏兰本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我哥哥也是从那之后开始变得堕落的。晏竹把一切过错都归咎在我哥哥身上,就和我分手了——本来我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现在我们依然在冷战,她始终都在强调一点,除非我哥哥也死了,否则她是不会与我结婚的。”
“这样啊。既然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再给我们打电话。”曦残说着,推着一直沉默着的星陨走出了房间。
“关于之前的那个人,你还记得些什么细节?最近有没有一些奇怪的人在杂货铺附近经常出现?”星陨突然抬起头,问道。
“嗯...他的声音略显沙哑,除此之外就真的没什么了。感觉他不太像哥哥的那些赌友,这里的住户中也没见过一个像他这样的人。至于奇怪的人......记得有一个叫冯锦的吧,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经常在这附近走动。他是晏兰的前男友友,也总是怀疑哥哥是造成晏兰死亡的元凶。其实那件事......和哥哥真的没什么关系的。”
“方便说一下嘛?”
“这个......”
“那好吧,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们。曦残,我们走吧。”
夜。注定不平凡的夜。
“星陨,有个通知,今晚零点后要停电半个小时,听说是漠城电路维修。”
“哦,这样啊。”
“诶,你怎么把你的被子抱过来了?怎么,停电你也会害怕啊?”
“你就当是这样吧。去关灯,早点睡。”
“哦,好吧,晚安咯。啊对,你睡靠床边的地方,不许靠过来啊!我都习惯一个人睡多少年了,和别人一起睡从都不习惯,勉强忍你一次吧。”曦残穿着连体的大棕熊睡衣,紧紧地裹起被子,缩到了最里面。
说着不习惯,曦残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即使曦残睡觉时不会磨牙放屁打呼噜,但星陨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基本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曦残穿着那么厚的毛绒睡衣,又裹紧那么厚的被子,都不会热的么......
星陨睡不着,干脆翻身起来打开了手机,看起了小说。
就在早上刚刚有些许睡意的时候,星陨的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打针他,你可真是忙啊,都没有些时间来想我?”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传来,却依旧没有驱散笼罩在星陨身上的倦意。
“什么事?”
“诶?大直男!非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的吗?”
“不说挂了嗷,我困死了。”
良久,星陨突然翻身坐起,倦意全无。
“好的,我马上到。”
“星陨!我们早饭还没有吃呢啊喂!”
“别磨叽,快点走。”
“什么啊,辰落一个电话让你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去见她?国民好老公啊啧啧啧...”
“曹森死了,就在昨晚。”
“什么?!”
“快,辰落叫来接我们的车到了。”
说着,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LFA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匆匆穿好衣服的二人面前,副驾驶位置的车窗逐渐降下,露出了后面的精致的形似白瓷制成的娃娃面孔,纯净的黑发,笔直的发线,清澈的深褐色双眸,深邃的眼窝,浓密卷曲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玲珑的樱唇,相貌看起来脆弱易碎,身上的警服又显得极度坚强。
“今天的辰大小姐依旧美丽呢~”曦残笑着说道。
“哎呀,你们两个天天腻在一起,怎么就没见星陨那么会说话?”女孩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如芙蓉出水。
“害,可能是我把他的那份也说了吧哈哈...局长家千金就是有钱哈,出个警都这配置。”
“辰落,我要现在为止所有警方掌握的信息。”
一下车,曦残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星陨昨晚本就没有睡好,现在更是越发的头痛。
“死者曹森,二十九岁,尸体在天台上被发现。
尸体呈跪姿,背靠烟囱,双手双脚被反绑在烟囱后。死因是被脖子上的绳子勒死,绳子同样也绑在烟囱上。后脑有一处钝器伤,经确认是尸体身旁放着的一把锤子造成,绳子和锤子上均没有指纹。在杂货铺西面相对的两面墙上均发现了多处脚印,疑似有人爬上天台。而周遭其他房子的墙上并没有发现类似的脚印。
还有一位被害者曹淼,被发现时正被吊在店内屋顶的横梁上,现已成功救下来,无大碍。大门始终是从内锁好的,刚刚我们进来时才打开的,只是两个卧室的窗户都开着。
我们与曹淼确认了昨天的案发经过:昨晚他可以肯定所有门窗包括天台的门都是从内侧锁好了的;只是天台的门锁有从外部撬过的痕迹。他昨晚一直在趁着还没停电的时候统计财务表,停电时刚好还差一点,当他回房间拿手机出来时,在走向收银台的时候被人从后方用毛巾捂住了脸,然后就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就已经被吊在横梁下了。
这个绳子和勒死曹森的绳子是同一种牛皮绳,很结实,上面有兄弟两人和报案人的指纹。这绳子一端系在顶梁上,另一端绑在他的腰上,把他吊在半空中。两侧的货架没有踩踏的痕迹,周围也没有垫脚之物,而唯一的梯子正放在店内的角落处,下面杂乱的堆着一堆长长的绳子,旁边还扔着一把剪刀。据曹淼所说那把剪刀是为了方便使用一直都扔在那附近的。
监控也证实了他的话是真的,23:59分时他还在收银台前,00:32分时就已经被吊在顶梁下了。而且外面的窗户也是一样,停电之前还是紧闭着,来电后就已经全部敞开着了。”此时警察们大多都离开了,只留下了警员柳尚青一人向星陨汇报情况。
“死亡时间呢?”
“初步判断是昨晚00:30——1:30左右。”
“死者当时在做什么?”
“据曹淼所述,死者一直待在房间,不过似乎没有锁门,监控看来也是一样。在走廊的角落我们发现了一个毛巾,毛巾上验出了氯仿,上面有曹森的指纹。”
“报案人调查过了吗?”
“报案人叫做杨钟,是这附近的一位住户,早上晨跑时路过开着的窗前,听到了曹淼的呼救声,于是进去帮曹淼解开绳子并报案。经调查发现他与兄弟两人仅是认识,并无任何瓜葛。我们倒是抓住了第一嫌疑人冯锦,他并没有不在场证明,现在正在审讯中。”
“星陨!”曦残突然闯了进来,“快,拿着,刚买的包子,还热乎着呢。诶,小青啊,能不能麻烦你把刚才和星陨说的情况给我再讲一下啊?诶诶诶星陨你去哪啊接一下你的包子啊喂!”
星陨头也不回的走着,“你先了解情况吧,我上去看看。”
柳尚青笑了笑,又给曦残复述了一遍。
曦残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低着头走下来的星陨,对柳尚青说道:“看他的样子,多半是有头绪了。”
“星陨,我们去曹森的房间看看吧,万一那个傻瓜邪水真的又去撬保险柜了呢。”
星陨突然抬起头,又点了点头,“好。”
随后星陨就径直走进了曹森的房间,柳尚青和曦残也紧跟了上去。
曹森的床铺很整齐,星陨并没有直接去看保险箱,而是先蹲下来看着床下。床下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没有藏过人的痕迹。之后他又拉开了衣柜的门,里面的衣服塞得满满的,依旧没有藏过人的痕迹。
这时柳尚青见星陨在怀疑凶手提前潜入,说道:“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整个杂货铺均没有藏过人的痕迹;而且监控上看凡是进来过的人都出去了。两个卧室的床下都积着灰尘,衣柜里也都塞得很满,藏不了人。不过......”
“不过什么?”
“请看那个保险箱。”
星陨走到了保险箱前,看了看半掩的箱门,“那个傻瓜还真的又来撬保险柜了啊。”曦残在一旁说道。星陨伸手打开了箱门,里面有一张纸条,还是那样细长隽秀的字体:
“并非萁豆,而为胡杨
看似曹魏,实则宋唐”
星陨仔细地将手中的纸条看了几遍,问道:“向晏竹打听过了吗,那件东西还在不在?”
柳尚青答道:“指的是那件传家宝吧,之前的相关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过了,曹淼先生送去的那件东西还在晏竹小姐手上,但是——今早推理罪罪都博物馆收到了一个包裹,发件人是邪水,里面正是那件传家宝。”
“什么?!”曦残惊讶的喊道,“送去的是不是赝品?”
“经专家鉴定,是真品。”
“这个邪水,”曦残感叹,“不输怪盗基德啊。”
“倒不如说是《惊天魔盗团》的天启骑士。”柳尚青笑着说。
“诶诶诶那可算了,这一个可就够受的了可别再来三个。”
星陨突然注意到,敞开的箱门背面露出了一张纸的一端,他把它抽了出来,是一张那件传家宝的保险单,受益人是曹森。
“原来,一直都是我想错了啊。”
任务:还原案件真相。
提示:
1,星陨是主角,曦残就是个菜菜;
2,星陨探案集是一个连续的故事,由一些小谜题组合而成,在之前的案件中将会留有一些只有最终章才会填的坑,不必深究。如果对您的解题造成了麻烦,还请键盘下留情。
3,题目中的建筑结构也许会与现实不符,请以题目为准。
【每期谜题解答规则】
1.每期答题时限为两周,请在答题期限内进行解谜。
2.答案写好后发布在本题评论中,系统会自动隐藏,答案公布之日开放。
3.除有特殊规定外,只需推理凶手、手法、动机、证据这四个部分即可。
4.如你是作者,想在每期谜题投稿,可以直接联系管理员或邮件发送至:weizhou2605@qq.com。
5.每期谜题答案会在谜题期限后公布在本题谜题下。
答案公布:
“接下来是星陨一个人的独秀时刻。”曦残嬉笑着说道。
星陨也笑了一下,“曦残,你还记得最开始的那封预告函吗?”
“呃...我找找。”说着,曦残掏出了手机。
“不用找了。第一句‘玛尔斯拿起了镜子’,玛尔斯是罗马神话中的国土、战争、农业和春天之神,罗马十二主神之一。玛尔斯的节日是在三月和十月,英语的‘March’正是源自玛尔斯。镜子指镜像,和我最初的判断是一样的。就是昨天——3月30日,03和30。至于第二句‘巨龙隐入了深渊’,我最开始以为是日落之后。而第三句,不用多说,就是指曹森和曹淼了。第四句‘瑾瑜’明显指玉,‘化水透癸气盛凌火’指子辰,子辰化水透癸气盛凌火,但月令与年柱丙午结合有力,强而不倒,势力依然。以月令之尊而小胜,可论身弱。所以邪水的目的就是兄弟俩家中的传家宝——子辰佩。”
“你不是都给我解释过了嘛。”
“但是第二句我走入了误区。‘巨龙隐入了深渊’并不是指日落,而是指辰时之末,也就是九点之后。这样看来,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就是邪水!”
柳尚青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听懂星陨在说些什么,而曦残则又一次惊呼:“什么?”
“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曹森最初的确是想要卖掉这块子辰佩,于是在网上联络买家;邪水因此看到了子辰佩,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它落入外国人之手吧,便寄出了预告函;而曹森在解开预告函之后,改变了原来的主意,打算将计就计;他给这块子辰佩上了保险,打算借邪水来骗取保险金。但是他又不会真的把子辰佩交给邪水,于是弄了一个赝品,在邪水来时借与他看,又装作不经意的躲开给邪水一个机会让他以假换假;而在晏竹手中的那块正是被换下的赝品。曹森为什么将钥匙交给曹淼也说得通了,因为里面锁着一块赝品。当邪水发现拿到了拿到了假货之后,趁着半夜停电又来了一次......”
“所以杀害曹森的正是邪水!他从外墙爬上来,撬开了天台的门,用毛巾迷倒曹淼之后绑到了横梁下,又去了曹森房间逼问子辰佩的去处!逼问无果后将他绑在天台上勒死!”曦残迫不及待的将星陨打断。
“这样的话,如果他想要走窗户出去,为什么要将两个房间的窗户都打开呢?”
“呃...这个...难道走天台下来杀曹森的是冯锦?而邪水晚了一步来的时候曹森已经死了?两个人的话一人走一个窗户就解释的通了。毕竟冯锦的目标只是曹森,所以曹淼仅仅只是被吊起来?啊!我知道了!这个有关邪水的事,一直都是曹淼单方面告诉我们的,所以这个邪水根本就是虚构的,目的也是为了骗保!”
“骗保?可惜子辰佩已经以邪水的名义被上交给罪都博物馆了。而且,如果邪水是虚构的,两个窗户依旧无法解释;而且,既然邪水都是虚构,上午这个假设的邪水已经将子辰佩弄到手了,何必又多此一举留下这第二张字条呢?”星陨邪魅一笑。
“啊啊啊我不说了星陨你继续吧!”曦残抓狂,“果然你的专场由不得别人一点打岔啊。”
“我们先看看邪水的纸条吧。‘并非萁豆’,指的一定是七步诗了,暗指曹丕杀曹植。既然是‘并非’,也就是说不是像曹丕与曹植那样哥哥杀弟弟喽。‘而为胡杨’,胡指胡亥,杨指杨广,这两个人都是弑兄而夺皇位的。‘看似曹魏’也是指上面的意思,‘实则宋唐’,宋赵光义,唐李世民,也都是弑兄夺位。所以,邪水在暗示我们,真正的凶手是——曹淼。”
“啊?可是,在曹森死的时候,曹淼还在被吊着呢啊?”曦残惊讶地问道。
“这里你没有发现吗,凶手一定用了延时装置,不然死亡时间在来电之后,这个时候凶手无论从哪里离开都将经过监控,而周遭的住户都没有嫌疑,也倒排除了凶手通过别的住户的天台跳过来的可能,毕竟这样风险太大。更何况周遭住户的墙上并没有类似的脚印。这个延时装置就很常见了,浸湿的牛皮绳。变干会自然缩紧。”
“这这这这这......”曦残一连说了五个这,“如果邪水的纸条是有意误导呢,他完全可以从天台闯进来,先吊曹淼再杀曹森,留下了张纸条故弄玄虚,故意打开两间卧室的窗户放烟雾弹之后带着真品离开啊?”
“动机。能杀曹森自然也能杀曹淼,为何曹淼没有死?明显凶手是有目的的,只是针对曹森。而且邪水也没必要又绑到天台又延时,如果他将曹森杀在房间里,趁着停电还可以嫁祸给曹淼,延时都只是给曹淼了一个不在场证明,而对他们来说嫁祸给曹淼是巴不得的事。而且,既然凶手能用氯仿迷倒曹淼,又为什么不能再用它迷倒曹森而非要用锤子砸晕呢?这就又多此一举了。”
“但是,”柳尚青突然说,“假如,我说假如,那个凶手就是为了让警方这么想,而反向嫁祸曹淼呢?”
星陨又笑了。“不错,你想的很对。但是要是都这样想,警方的一切工作都将做不下去了,这是一重又一重的猜疑链。而且一般的凶手都是会留下一些直接证据来嫁祸的,这样绕弯的间接证据,一旦警方并没有按照凶手的思路走,反而失去了作用,并会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那曹淼的作案手法呢?”
“一切都是从停电开始的。先用氯仿迷倒曹森,于是毛巾上留下了曹森的指纹——至于曹淼掩盖指纹的手法就很多了,在杂货铺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戴手套吧。之后他再用锤子伪造砸晕,将曹森绑在烟囱上,用浸湿的牛皮绳制造延时装置,当然为了保证死亡时间在来电后,这步可能会做的稍晚一点。又为了防止邪水趁着停电来偷子辰佩而节外生枝,错失了停电的半个小时,所以又要尽快下手。之后他又在天台上伪造了撬锁的痕迹,打开一扇窗户让人以为凶手从窗户逃走——不过邪水虽然的确是从天台上下来的,但是走的却是另一扇窗户,至于分别都是哪一扇我们就无从得知了。邪水上到天台上,也许正是看到了曹淼绑昏迷的曹森的一幕;这时他以为曹森已死,又不屑于报案,达到他自己本来的目的就离开了。只是待曹淼伪装好一切后留下了这张纸条暗示警方。”
“那么最后,曹淼是如何在不踩货架的情况下,把自己吊起来的呢?”
“很简单,他只需要先搬来椅子,将绳子的一端绑在横梁上,再把梯子送回去。之后顺着绳子爬到横梁上,在合适的位置将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剪掉多余的绳子,最后把剩下的绳子和剪刀一起扔到梯子下面,再从横梁上下来就自然被吊起来了。”
“好的,”柳尚青点了点头,“我们很快就会去审讯曹淼。”
“星陨,你写什么呐?”
星陨抬起头,看了曦残一眼,“记录案件。”
“诶,这种事不应该是我这个‘华生’应该做的吗?啊算了反正我也懒得写。我先去睡了啊,今晚不停电了吧,可别再挤着我睡了啊。”曦残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到了房间顺手锁上了门——这真的是一个好习惯。如果所有人都有这个习惯会救多少人命。
星陨想着,提起笔写下了六个字:
“对邪水的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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