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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去沙市女人街吃麻辣串，一大伯（大概40岁的样子）一个人坐在那儿，他个子不高，穿的衣服是很陈旧的廉价西装，别着腰带。腰带上挂着某小区的门禁钥匙。体型微胖，皮肤黝黑。发型类似蘑菇头，稍稍有些乱。脸两旁的肉随着他讲话一抖一抖。左眼皮也总是抽抽。
座位有三面，我选择坐在他旁边一条。调好酱料我开始点菜，从我开始点菜开始，大伯嘴里就开始嘟嚷着什么。老板娘看了他一眼，他说到：“再给我弄点菜。没菜这饭吃不完。”（他点了一碗花饭）老板娘:“荤菜还是素菜?”他:“嘿嘿，肯定是荤菜啊。”老板娘往他碗里加了根火腿肠，他啧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来了一句:真是什么贵来什么。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开口跟我说了话。他把他那瓶喝的还剩一口的能量饮料推给我，一脸认真的说道:“一块钱卖给你。”见我没回应又加了一句:“真的只要一块钱，跟你说话呢！”我自顾自的吃着，没搭理。他见我没反应就没招惹我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把我瞪了一眼。紧接着我点什么菜他就点什么菜，就像从来没吃过麻辣串一样，压根不知道麻辣串有些什么种类。后来接连来了几个人坐下，每当别人谈论个什么话题他都要掺和两句，即使没人搭理他。他隔着衣服摸了摸肚子，说:“这饭没吃完，吃不下了。”紧接着他拿着手机站了起来，放在耳边开始和人通电话。反复提到“加班，来办公室找我等字眼”，并且越走越远。可能是我太敏感，我总觉得他在谋划如何吃霸王餐。毕竟他接个电话还把放在一旁的衣服带上了。我一直注视着他打电话，他频频与我对视，左眼皮一抽一抽。就像喝醉酒的酒鬼。老板娘也顺着我视线撇了一眼那个人。他对着我们嘿嘿笑了笑走回来了。又指着剩饭对老板娘说:“这饭炒多了我没吃完，该算半价嘞。”老板娘“和善”的笑了笑说:“那您这剩饭我们也不能用了啊。”他从口袋里摸出十五块在那儿研究了半天。老板娘应该是怕耽误后面的生意就提了句:“这么舍不得啊。”没想到他很快就接了话“肯定舍不得啊，赚着十五块好不容易，刚刚那种电话我实在是不想接，但又不敢关机，唉！累啊！”他把十五块递给老板娘，看了我一眼，又笑了，小声说了句“饭没吃完就应该算半价，贵”然后离开了。
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感觉自己吃了个丰富的午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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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1-22 16:07:39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