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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伊利县，2003年8月28日星期四，下午1.30分。 米娅妈妈比萨店里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在电话中开口要了两个小香肠和意大利香肠馅饼。他说他的位置在市郊的一个汽车停车场对面的一个发射塔附近。 店铺的老板托尼.迪托莫记下来那个男人的点餐，然后吩咐厨房开始工作。 几分钟后，送货员布赖恩.威尔斯走出店门，开始前往那个男人所说的位置送餐。 当天下午4点左右，托尼.迪托莫又接到了一个电话，然而，这次不是订餐电话，而是一通来自美国联邦调查局打来的电话。 特工在电话中告诉迪托莫，他的送货员布赖恩.威尔斯死了。 这个消息对迪托莫来说实在过于震惊了，他张开了嘴，摇着头。“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一是一个恶作剧吧。” 这天的晚上，新闻临时插播了一条新闻，这是一段涉及赖恩.威尔斯的银行劫案。 这一切都是真的。
根据警方的说法，当天下午2点28分，布赖恩.威尔斯走进一家PNC金融银行，他右手拿着一根短手杖，T恤领子下面很臃肿，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他递给柜台的出纳员一张纸条，要求银行立刻给他25万美元。 “你只有十五分钟。” 说完，布赖恩.威尔斯撩起衬衣，露出脖子上悬挂的一个沉重的箱形装置。根据字条所述，那是一枚炸弹。 柜台的出纳员告诉布赖恩.威尔斯，这时候没有办法进入金库。 最终，布赖恩.威尔斯带走了柜台上的一袋现金，大约8702美元，然后离开了银行，开车离开。
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大约15分钟后，州警在附近停车场的地下铁道外面，将他拦截了。 布赖恩.威尔斯告诉州警，当他外出送货时，一个黑衣人用枪将炸弹绑在他脖子上，强迫他抢劫银行。 “它要爆炸了！”布赖恩.威尔斯绝望地告诉他们。“我没有说谎。” 州警马上给拆弹小组打了电话，然后离开了布赖恩.威尔斯，躲在附近戒备。 布赖恩.威尔斯双腿蜷成一团，在地上坐了25分钟。
然后，突然间，他脖子上的炸弹设备开始发出加速嘟嘟嘟的声音，一会儿，轰的一声巨响，爆炸装置引爆了。 布赖恩.威尔斯的胸部被炸开了一个5英寸的伤口，当场死亡。
警察们开始整理现场的大量物证。在布赖恩.威尔斯的车里，他们发现了一根2英尺长的手杖，经过检查后发现，那其实是一把精心制作的自制枪。
炸弹装置由一个带四个钥匙孔的三带金属套环和一个三位数密码锁，以及一个装着6英寸管状炸弹的铁盒组成。 从工艺上看，炸弹是通过专业工具制造的。该装置还用到了两个阳光厨房计时器和一个电子倒计时计时器，虽然中间有电线穿过，但没有和炸弹连接，这是一个诱饵。 除了这些发现之外，最令警方困惑和耐人寻味的证据是在布赖恩.威尔斯的车里发现的手写笔记。
笔记是写给布赖恩.威尔斯的，让他去银行抢劫25万美元，然后按照一系列复杂的指示寻找隐藏在伊利县各处的各种钥匙和密码。它包含图形、数字和详细地图。 如果布赖恩.威尔斯照笔记上那样做，他最终可以通过找到钥匙打开炸弹获救，失败或不服则会导致炸弹爆炸，死亡。 “只有一种方法能让你生存下来，那就是完全合作。”笔记的最后这样写着。 布赖恩.威尔斯死后的几个小时后，警方试图通过笔记寻找线索，抓住隐藏在幕后的凶手。 第一张笔记上写得很直截了当:“带着钱离开银行，去麦当劳的餐厅。” “下车，到花坛里的小牌子旁边，有一块石头，底部贴着一张纸条。它有你的下一个指示。” 布赖恩.威尔斯带着那袋现金离开银行后径直开到了那里。他从花坛里取出一张两页纸的纸条，然后他沿着桃街走到几英里外的一片树林里，那里有一个装有橙色胶带的容器，里面有下一个指示。 只是，布赖恩.威尔斯还没找到线索就被警方抓住了。 警方根据笔记，在目的地找到了一个集装箱，在里面，他们找到了一张纸条，下一条线索在向南2英里一个小路标附近树林里的一个罐子里。 警方找到了罐子，但里面是空的。 不知道是幕后凶手取走了线索，还是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布赖恩.威尔斯不管怎么努力最终都会死去。 总而言之，不管是谁策划的这场可怕的求生游戏，警察一出现，似乎游戏就取消了，而且可能对方一直在监视着警方的一举一动。 线索虽然断了，但是遗留下来的问题也非常多，比如：生存游戏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派人质去抢劫银行？为什么要把求生的线索散布在可能被发现的公共场所？布赖恩.威尔斯又是怎么被选为人质的？ 七年来，FBI一直没有放弃对幕后凶手的追查，但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幕后凶手的游戏是从米娅妈妈的比萨店开始，也就是布赖恩.威尔斯工作的地方，布赖恩.威尔斯是一个忠诚的雇员，10年来，他唯一一次迟到是因为他的猫死了。 订餐者留下的地点只有一条土路可以到达，是一个电视发射塔，位于桃街繁华地段的一片树林里。 警方在现场找到了一组与布赖恩.威尔斯的鞋相一致的鞋印，以及与他汽车上面的胎面相匹配的轮胎痕迹。 但除此外，没有其他方面的线索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在那里引诱布赖恩.威尔斯，或者布赖恩.威尔斯到了目的地后发生了什么。 就在案发后的第二天，《伊利时报》的一名记者和一名摄影师前往发射塔内。不过，通往那里的土路此时已经被警方封锁了，但记者们意外的看到一个穿着粗斜纹棉布卡哈特工作服的瘦高个儿的男人在他家门前踱来踱去。 他的后院很靠近发射塔。 这个男人自称是比尔·罗斯斯坦。
59岁的比尔·罗斯斯坦是一名未婚杂工，也是该地区的终身居民。他说话很优雅，就像一个以精通英语而自豪的人。(他法语和希伯来语也很流利。比尔·罗斯斯坦似乎对警方在他后院外面展开的调查视而不见。记者们当时急于了解现场情况，问比尔·罗斯斯坦能否让他们穿过他的院子前往发射塔。他同意了。 比尔·罗斯斯坦看起来可能只是一个在电视塔旁边拥有一栋房子的人，但其实他心里却隐藏着一个黑暗的秘密。 9月20日，在炸弹炸死布赖恩.威尔斯不到一个月后，他拨打了911电话。 “在桃街8645号的车库里，有一具冰冻的尸体，”他告诉警察调度员，那个地址是他自己的家的地址。“他在冰箱里。" 打完电话后几个小时，比尔·罗斯斯坦就被警方拘留了。他告诉警察他已经痛苦了好几个星期。他说，他曾考虑自杀，甚至写了一封遗书，警方后来在他家的一张桌子里发现了遗书。 比尔·罗斯斯坦用黑色记号笔写道:“对关心我的人或关心我的人”表示歉意，他在冰箱里认出了詹姆斯·罗德恩的尸体，并指出他“没有杀死他，也没有参与他的死亡事件之中”。 遗书开头还有有一个奇怪的免责声明:“这与布赖恩.威尔斯的案子无关。“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比尔·罗斯斯坦向警方解释了吉姆·罗德恩的尸体是怎么被放进冰箱的。 他说，8月中旬，他接到了前女友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的电话。 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告诉他，她是在一场金钱纠纷中用雷明顿12口径猎枪从背后射杀了她的同居男友詹姆斯·罗德恩的。 现在，她需要比尔·罗斯斯坦帮助她移尸，并清理她家中的犯罪现场，她家的位置距离比尔·罗斯斯坦家大约有10英里的距离。 比尔·罗斯斯坦照前女友说的做了，他把尸体放在家里车库的冷藏柜里五个星期。 同时，他煞费苦心地熔化了凶器，把碎片丢在伊利县周围。但是，比尔·罗斯斯坦说，他受不了了，他没有那个勇气去肢解尸体，所以，他打了911，因为他担心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会将他灭口。 9月21日，比尔·罗斯斯坦拨打911电话后的第二天——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因谋杀詹姆斯·罗德恩被捕。 不久后，2004年7月，比尔·罗斯斯死于淋巴瘤。 这个案子是怎么和衣领炸弹客的案子扯上关系的呢？事实上，FBI衣领炸弹案的调查小组一开始并没有太注意詹姆斯·罗德恩的谋杀案。 直到2005年4月，他们接到一个州警的电话，州警刚刚与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会面，谈到了另外一桩凶杀案。 比尔·罗斯斯坦的遗书，似乎是一个谎言；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说詹姆斯·罗德恩的谋杀案与衣领炸弹案有关。 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会说，除非FBI能安排她从蒙西州立监狱转到剑桥斯普林斯的最低安全监狱，她才会告诉他们她所知道的一切。
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虽然是一个女性，但绝非善类，在因谋杀詹姆斯·罗德恩被捕之前，她就已经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人物了。 1984年，35岁的她第一次引起公众注意，当时她被指控谋杀男友罗伯特·托马斯。 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声称她是自卫才向他开枪的，陪审团最终宣告她无罪。 四年后，她的丈夫理查德.阿姆斯特朗死于脑出血，虽然他的死亡原因被鉴定为意外，但可疑的是，他送达医院时头部有受伤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是否杀害了他的男友和后来的丈夫，因为这些案子，警方并没有深入的去调查。 据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以前的同学说，在高中时代，她是一个高智商的好学生，她精通百科全书式的文学、历史和法律等知识。 不过，后来，她开始变得越来越疯狂和歇斯底里，根据法庭记录，她患有双相情感障碍等一系列精神疾病，也许这就是原因吧。 总的来说，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似乎正是那种喜欢杀人、行为古怪、一心要展示自己智慧才能的人，换句话说，她似乎很可能就是那个策划那起复杂的银行抢劫案的幕后真凶。 为了能够让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开口，FBI同意了她的建议。 在之后的问询中，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虽然她坚称自己与这起阴谋没有任何关系，但她承认她知道这件事，她提供了炸弹中使用的厨房定时器，此外，抢劫发生时她在离银行不到一英里的地方。 她还说，布赖恩.威尔斯，那个送比萨的死人，不仅仅是受害者，而且还参与了这个计划。那个把她送进监狱的前男友比尔·罗斯斯坦也是，事实上，她断言，这件事其实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虽然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说的言辞凿凿，但FBI并未完全信任她的证词，事实上，在听到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自证其罪的证词之前，调查人员就已经开始她就是衣领炸弹案的幕后黑手。 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FBI会见了四位不同的线人，他们透露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曾经和他们讨论过类似的犯罪方案。其中一个线人还记下了谈话的内容，其中包括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声称她杀死詹姆斯·罗德恩是因为“他要把抢劫案的事情告发给警察”。 2005年末，在与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谈话的几个月后，FBI又获得了一个突破: 一名证人指认了一名名叫肯尼斯·巴恩斯的快讯交易商是知情者和犯罪者。肯尼斯·巴恩斯是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的一个钓鱼伙伴。 肯尼斯·巴恩斯证实FBI的调查并没有错，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就是衣领炸弹案的幕后策划者。肯尼斯·巴恩斯说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需要现金，这样她才能付钱给他，让他杀死她父亲，因为她认为她父亲正在挥霍他的财产。 在这个时候，警方的调查开始逐渐升温。 2006年2月10日，FBI探员再次会见了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探员告诉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起诉她。 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当场暴跳如雷，拳头重重地砸在会议桌上，咒骂着她的经纪人和她的律师。但是，很奇怪的是，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并没有中断和FBI探员们的会面，在随后的一次会面中，她甚至同意和他们一起开车出去，指出布赖恩.威尔斯抢劫银行的那天她所在的位置。 回到监狱的时候，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承认她确实出现在几个与犯罪有关的地点，她告诉FBI探员，如果没有收到豁免信，她不会再免费提供任何信息。 2007年7月，距离布赖恩.威尔斯死亡四周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伊利县的检察官办公室召开了一个关于此案“重大进展”的新闻发布会。 律师玛丽.贝思.布坎南站在一排电视摄像机前宣布，衣领炸弹案的调查已经结束。 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和肯尼斯·巴恩斯被指控犯下该起耸人听闻的罪行。起诉书还指控涉及其他同谋，比尔.罗斯斯坦就是其中之一，而布赖恩.威尔斯，这个所谓的受害者，也是另一个同谋。 起诉书汇集了近四年来一千多次采访中收集到的所有信息，指控布赖恩.威尔斯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个计划。 他同意用他认为是假炸弹的东西抢劫银行，他被告知，寻宝求生只是一个欺骗警察的诡计；如果他被抓住，他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别人策划的，他是无辜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布赖恩.威尔斯从一个计划者变成了“一个不情愿的参与者”。可以说，布赖恩.威尔斯不是仅仅是扮演人质的角色，而实际上他就是人质。因为所谓的假炸弹其实是真的，他被双重欺骗了。 警方的这个说法，并没有解释案情中的许多疑问，也缺少一定的说服力，比如，布赖恩.威尔斯为什么会参与这样的犯罪之中？他难道感觉不到自己身处险境吗？再比如，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有着无数的精神问题，她真的能策划这么复杂的犯罪吗？ 2008年9月，肯尼斯·巴恩斯承认了他与衣领炸弹案有关的指控。他被判处45年监禁，同时，他同意作证指控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希望能减刑。 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的审判肯定是要开始的，但是因为她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并不适合受审，而且，她还被检测出患有腺癌，审判只能一度被搁置处理。 2010年8月，根据医生的评估，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最多只能活个三到七年。 审判已经不能在等下去了，检察官选择继续进行起诉，最终的审判被安排在2010年10月12日。 比较耐人寻味的是，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的律师道格拉斯·苏格鲁决定让他的委托人出庭作证。这似乎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毕竟，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已经卷入了这起谋杀案。 让这样一个反复无常、捉摸不定的人作证是明智的吗？ 在审判的第五天，肯尼斯·巴恩斯作为污点证人出现在证人席上，他告诉法庭，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设计了这个计划，并招募了几个合作伙伴来帮助实施。 比尔.罗斯斯坦就是其中之一，布赖恩.威尔斯是另一个，因为他需要钱。直到实施抢劫计划那天的下午，布赖恩.威尔斯把比萨饼送到电视发射塔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因为炸弹是真的。 他试图逃跑，但被抓住了，并将炸弹安装到了他的脖子上。 在肯尼斯·巴恩斯作证的途中，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好几次脱口而出“骗子！” 10月26日，审判的第八天，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终于有机会讲述自己对该起案件的看法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的时间里，她把证人席当成了表演的舞台。 她每次开口，都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她嘲笑她的律师:“苏格鲁先生，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她轻视检察官:“如果这是你对我不利的证据，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可怜的案件。”她叫道。 50多次，法官试图打断她，但最后证实是徒劳的。 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在将近100分钟的长篇大论的最后10分钟，她说:“我从未见过布赖恩.威尔斯，我也从未认识布赖恩.威尔斯。从来没有。他死的那天我就认识他了。我在新闻上看到了。" 经过11个小时的商议，陪审团对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所有三项指控，持械抢劫银行、阴谋计划和在暴力犯罪中使用破坏性装置，一致作出有罪判决，将面临强制性终身监禁的处罚。 七年后，悬而未决的案件终于有了最终的结果，这不由得让人长舒口气。至少，大多数人都是认同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就是真正的主谋的。 除了另外一个人，他就是吉姆.费舍尔。 吉姆.费舍尔是FBI退休刑事调查员，他在看到布赖恩.威尔斯脖子上绑着炸弹装置在人行道上恐惧的扭动的镜头后，就开始密切调查衣领炸弹案。 这位当时64岁的刑事司法教授一生只有这一件未破案的案子，这也是他见过的最令人震惊的案子之一。 他研究了FBI联邦调查局公布的每一件证据。他认为，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不可能策划这起衣领炸弹案。 这不仅仅是银行抢劫，这一切的罪行都是根据幕后犯罪者编写的剧本来实施的，他试图控制其他人做他希望他们做的事情...罪犯有多种动机，金钱不是首要动机。 换句话说，抢劫从来就不是重点。策划抢劫的人不在乎布赖恩.威尔斯有没有抢劫成功，他只是想制造一个骗人的谜题，一个难倒警方的谜题，这个谜题会让警察和调查人员在寻找线索后徒劳无功，就像布赖恩.威尔斯去寻找逃生钥匙一样，注定是失败的。 吉姆.费舍尔说，所有这些分析，听起来都不像是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检察官认为他策划了整个事件是为了获得足够的钱来请一个杀手去杀掉她的父亲，这个说法其实是很荒谬的。 可是，如果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不是最终的衣领炸弹案的主谋，那真正的策划者，又是谁呢？ 根据警方的分析，炸弹制造者是一个节俭的人，精通操作各种各样的电动工具和制作机器，他是那种以建造各种各样的东西而自豪的人。 对吉姆.费舍尔来说，这个分析的炸弹制造者，听起来像是比尔·罗斯斯坦，他住在电视塔旁边，同意把一个死人放在车库的冰箱里。 此外，他是一个杂工，有制造这种精密爆炸装置的技能。 吉姆.费舍尔认为，比尔·罗斯斯坦从一开始就玩弄着警方和FBI调查人员，他策划了警方对布赖恩.威尔斯的搜捕行动，至少有一部分是为了在抢劫后耗光宝贵的调查时间，然后是911电话。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把马乔里·迪尔-阿姆斯特朗牵扯进警方的调查之中，好成为他的替罪羊。 比尔·罗斯斯坦一生中从未有过什么成就，他希望在死亡之前能做一件成为全球头条新闻，并困扰警方多年的罪行来证明他的才华。 他招募了他知道自己能控制的同谋，并向他们隐瞒了阴谋的关键细节——这是一种使调查进一步复杂化的策略。 吉姆.费舍尔说:“这狗娘养的最终赢了。他死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秘密和答案。在那种意义上，他笑到了最后。他逃脱了惩罚。他没有被发现。他留给我们这些白痴一堆永远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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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23 05:00:00
发表于 2020-11-27 16:48:21